"社交生活记者胡克普朗(Nestor Rouqueplan,1805-1870)在《巴黎人》(Parisine,1869年)中为所谓“城市餐会”下定义时指出:“如果是一场美食聚会,那就意味着它将会是很正经的约会,很严肃的考验,如果我们征询美食饕家、品酒人士、精于餐饮的行家,那么他们会异口同声地表示:第一要务就是把女人排除在外。”女人会扰乱男人,使之无法专心品尝佳,沙堤雍-普雷希斯(Chatillon-Plessis)在《十九世纪末的餐饮生活》(La Vie à la fin du XIXe siècle,1894年)中也提出类似的看法:“纯男性的聚餐才能充分发挥知性,品鉴佳肴,而迷人女子的作陪极具破坏力,因为基于礼仪必须对她们投以全然的关注。”如果格里蒙和布西亚-萨瓦尔接受与女人同席,那是为了能够欣赏一只又细又白的手把插在叉子上的一小块肉优雅地带往鲜红的嘴里,但绝不是为了听取她们对饮馔的赞赏。格里蒙·德·拉雷涅推出的期刊名称《美食家与美女报》(Journal des gourmands et des belles)即将两性截然划分开来,后来该刊物更名为《法国饕客,或曰现代酒吧晚餐》(L'Épicurien français, ou les Diners du Caveau moderne),意图更是昭然若揭:“我们随时乐意颂赞美女们,也以她们为素材做了一些歌曲,但我们绝不能让她们和我们的盛宴扯上关系,因此《美食家与美女的日记》这个名称不太适合本刊物,我们决定采用另一个更适合我们这个团体的名称。”"
— Florent Quellier: 饞:貪吃的歷史, pp. 168-16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