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世纪末的中国科幻时代感与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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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怪奇物语对八十年代复古科幻感的致敬一样,这科幻片充满了二十世纪末的中国科幻时代感与情怀,像是八十年代莫名流行头顶锅盖练气功的的伪科学热,以及寻找外星人的《奥秘》杂志,可谓当代中国人的共同童年记忆了。我小学时也买过关于外星人的书籍,也曾经假借外星人存不存在的问题跟妈妈打赌,找借口玩电脑一小时;初中时《奥秘》的存在感差不多和《故事会》或《科幻世界》一样强,虽然我已经不再对前者热衷了;大学初期对世界的认知也还没彻底成熟,被百度贴吧「X来自未来」对世界杯的预测一度震撼,怀疑自己对世界的认知是不是还不够完整,是不是真有神秘力量在驱动世界?世界上的大人物又为啥没注意到这个神秘的百度贴吧用户?后来想想当然只不过是运气好到抽中概率至少有八分之一左右的签罢了。同一段时间,也是二〇一二年末,我的豆瓣网友喃喃自语说世界会不会真如同玛雅文明的预言一样要结束了,当然这种预言和基于希腊古人天文观测数据的星座学一样没有意义。不过,在对世界的认知成熟前,我对其未知且充满好奇感的经历毕竟也是一种珍贵回忆。当然,世界上有很多人对世界的认知跟我不一样,比如《安娣 给我一份掺掺》提到:
世界英語研究(World Englishes)領域的巨擘卡其魯(Braj Kachru)在一九九一年提出「解放語言學」 (liberation linguistics)的概念,他透過一個前往印度調查研究的美國青年學者親身經歷作為隱喻,當這名青 年學者要離開東印度回美國時,「鄉村長老會」(pan c hay at)為他舉辦印度式的告別會,在儀式中,長老會成員 詢問他:「美國是否也有水牛?」青年學者困惑地回答「沒有」卻意外讓村民相當震驚,認為美國必定是一個相 當窮困的國度告別會最後,長老會的領導人送了學者兩隻健康水牛,並為「只有兩隻」而道歉,同時他以印度尊敬的手勢告訴美國學者,這兩隻水牛到了美國後,必定能繁衍後代鑲美國強盛起來。
电影中的村民亲眼见倒可能涉及外星人的超自然现象时,认为这只不过是菩萨显灵,都没报告给政府的自觉。
我九十岁的奶奶对我用的计算机熟视无睹,只知道这叫电脑,完全没有解除并了解的兴趣。于是她一生也无法理解这种东西的存在。
工具理性观下,唐志军对外星文明的探索追求价值放到二〇二十年代基本是零,只剩浪漫,其实归根结底还是涉及了对存在主义的究级拷问。虽然有人严厉批评唐志军对三十年光阴的浪费很过份,这么喜欢地外文明,好歹也要学习下宇宙学理论,再不济也可以加入天文台或大型射电望远镜阵列为地外文明的探索做正经工作,结果这么多年了还原地踏步,导致婚姻破裂,没尽到对女儿的抚养责任,杂志社的盈利也做不好,活到今天不是科幻就是魔幻。
电影名被英译为 Journey to the West,我看了影评才发现确实有很多西游记的影子,算是对上古神话的一种科幻观解构,有意思;有好几个很幽默的地方;扮演孙一通的演员名字是王一通,四川雅安人;取景地应该是四川高县,那种废弃矿工业遗迹太震撼了,圣地巡游半预定;但全程二小时的手持记录镜头感严重破坏了观影体验,看到九十分钟就想吐,给我和很多观众留下了恶心呕吐的生病体验,一开始感觉摄影的第三者是存在的,但拍着拍着到后面就莫名其妙完全缺位了,真是大败笔!特此减一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