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年代的越南战争之前世今生

越南十九世纪就是法国殖民地了。我在新加坡 Battlebox 看到二战日本同时入侵印度尼西亚马来西亚新加坡,现在发现越南也不例外,法国忙着在欧洲大战德国,于是越南被日本接管了。二战结束后老牌列强元气大伤,世界各地纷纷独立,包括越南。越南独立主力就是领导 the Viet Minh 的 Ho Chi Minh(胡志明),也就是后来的北越政权。一九四五年八月,北越解放 Hanoi(河内),胡志明在一九四五年九月二号宣布独立。

但接着又进入 the Cold War(因为念起来是实在地太酷了所以我故意用英语名词),美国政府外交思想是 the Domino Theory 和 the policy of Containment,即共产党思想在全球的传播性极强,跟多米诺一样,必须出手 Contain(控制,收容,保护()。于是美国看到法国撤出越南时,它就出手扶植南越政权。当时美国人民也认同 the Domino Theory,支持美国政府的决定。

北越和南越两边都不是好东西,选举暗箱操作,腐败严重;南越领导 Diem 在对抗共产政权的同时可能波及了不少无辜民众,于是各地开始反抗,Diem 认为他们是受到了北越的挑拔,但事实上可能只是 Diem 单纯地不得人心而已。后来的美国也一样,只会扶植独裁的南越或是动用军队暴力,不会花力气好好建设南越国家以收买民众的人心。于是美国虽然扶植南韩政权成功了,但后来在越南伊拉克阿富汗不停地栽跟头,撤退得难看,没多少长进。

越南战争持续了五多个总统任期。第一个总统是 Kennedy,著名的 Cold Warrior。好笑的是美国好像从来没正式向北越宣战过,所以派的军队是 "military advisers",在伊拉克战争也是如此。Kennedy 和 CIA 居然还想暗杀他们扶植上来的南越领导 Diem。不过在暗杀实施前 Diem 就先被推翻并处决了。

美国本来只是想消灭北越,但北越聪明地采取了游击战战略,比在朝鲜战争的中国志愿军还要更加猥琐,所以美国一直迟迟没有成功,在第二个总统即 Johnson 的指挥下,反而越来越陷入越战泥潭,即不停地派出更多的军队,不停地射出更多的子弹,不停地轰炸更多地方。这个过程叫 Americazation。此外美军的策略也越来越激进,其中 “Shoot first” 更是造成大量无辜平民伤亡。

由于战争迟迟一直没有进展,在加上美国媒体对越南平民悲惨的伤亡的报导,美国主流民众开始反战。Johnson 更是开始欺骗了民众和国会,夸大战争的进展,国会意识到后就开始出面控制战争。后来发生了 My Lai Massacre,二百五十多个手无寸铁的村民被美军屠杀殆尽,包括女人儿童老人。女人被轮奸,很多受害者被 mutilated。后来二十六个军人里就只有一个人被定罪,他们的辩解理由是上级命令而已。该说指责布查大屠杀的美国人无耻,还是说这是战争里不可避免这丑恶的人间炼狱呢?

反战其间,New Left 诞生了。他们认为 Johnson 尽管是民主党人士,但已经和保守的共和党一样坏。还有 Civil right movement 的兴起,大量弱势群体争取更多的人权权力,比如种族平等,性别平等。还有 Hippie 的兴起,虽然事实上它的规模并没那么大。后来这些都成为了美国主流文化。

第三个总统 Nixon 上台了,他承诺过结束越战,他确实采取行动改善了和苏联中国的关系。但不知为啥他在越战上又魔怔起来,继续升级战争冲突。可能因为受到 the Domino Theory 和 the policy of Containment 的影响太大了。战火还扩大到 Laos(老挝)和 Cambodia(柬埔寨)去了,因为北越在那里建立了重要补给运输路线。反战抗议也越来越激烈,其间发生了著名的 Kent State shootings 悲剧。此外年轻人也越来越不接受 Nixon 的 the draft,即强制征兵。他们不想为没有希望的越南战争送命。the draft 也出现了种族不平等,即中产阶级特别是白人的子女能钻漏洞以逃兵役,贫穷的黑人群体里被征得更多。这又加剧了 Civil Right Movements。

但奇怪的是,Nixon 还成功连任了……一九七二年十月,美国大规模轰炸的策略奏效了,北越要求和平谈判。美国找到这台阶就溜之大吉了,而且直接推南越过去谈判。两年后南越被北越消灭,越南统一。

越南战争对美国的伤害太大了,很多越南老兵患上 PSTD。越南也变得嚣张起来,入侵柬埔寨,激怒了中国,于是有了中越战争。越南经济也一直很差,有庞大的军队开销。冷战结束后,它才开始裁军并向资本主义转型。

越南战争对美国的影响深远。中国人说到六十年代就想起文化大革命,美国人则想到越南战争。Washington, D.C. 里有 The American Vietnam Veterans Memorial of the National Mall。后来还拍出了 Apocalypse Now(现代启示录)和 Platoon(野战排) 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