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地方觉得她写得还是挺不错的。极个别的段落。

比如第71页，讲她“没办法做”的事；比如第79页，讲她读加缪和精神分析学派的书。

但是，当我读到Side B，她写自己所构思的电影里的主人公林南生的人生时，写林南生怎样经历了少年时代的种种不堪和苦痛，怎样最终成为了一个作家，我意识到这又是她自己的故事。也就是说，她以小说的形式在写自传，而且还毫不遮掩地进行自传套娃。这时我才醒悟过来，原来她的根本内核是自恋。她把自己制作成一个符号：吃穿用度上，都有着安妮宝贝式淡雅、游离、沧桑的品味。

另外，我还发现，2001年的她吐槽着生育和家庭的烦琐低俗，2007年她怀孕生女，在《素年锦时》里写女人可以做一个“边哄孩子睡觉，边读宗教哲学书的酷母亲”。

太自恋了。太缺少内省与诚恳了。太做作了。

要是弗洛姆和卡伦·霍尼分析她不说她自恋，我就把我读过的弗洛姆和卡伦·霍尼全都吃下去。

如今她仍在微博上频繁更新，粉丝数一千多万（当然不是完全真实的数据——话说回来，哪里有什么完全真实的数据？）；她永恒的主题是禅宗与自我觉知。

最自恋的人最得宠，从安妮宝贝到唐纳德·特朗普。

这是我们时代永恒的笑话——可惜神经症人格都笑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