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碎想法
1.很喜欢内封。浅青灰的底,蓝色的小脚印,竹叶烫银落满了雪景。
2.很久没摄入了,开头20页读得很困难——过于视觉化的体验,但却又是零碎的,没有侧重点。似乎想把什么都囊括,但刻画又不够入木三分。 耐着性子看下去,读到最后我还是不喜欢现阶段纪录片采访跟进的片段。“我”是工具性的,有着女友,但又要在这临时的工作探险中望着女同事闪过一瞬的神思,此处莫谈“吊桥效应”;而女友也是飘忽的扁平。
3.先入为主真的很要命,有入无出的鞋印引得警察和村民的视线完全落在梁皓身上。何况,他还是个会“召去小孩魂魄”的摄影师,而这又有一例作证。前一个女孩玩捉迷藏,但突发癫痫,吸入干草窒息而死;结论未定,但大众的认识书写了真相。这在乡村这刺得其子梁湛从九年前就开始背负罪犯之子的骂名。湛是理智的,需求理论说服并支撑自己,他与他的罪犯父亲无关,也不受其影响,在霸凌中自立不倒。他很让我佩服。 4.先入为主的鞋印也让我在看前大半本书的时候始终摸不着作者的着力点,到后期才更像是一个案件推理。前面伸展的枝桠笼起了围绕革马村的人际图,更像分布不匀的群像:有为家庭劳累一辈子忽得想起觉醒自身的敏芳,有为寻线索一举铲平嫌疑人住所的金齐山,有成立基金会为女行善的赵楠,有担心儿子在村里苦折腾的梁家父母……
5.我们或者父辈总有着这样那样的观念想法:从城到乡,是自毁前程、甘愿平庸、不求上进;从乡到城,是作一颗终要回家的螺丝,寻求不到归属感。 山里小村的建设规划还是得因地制宜,不谈长远发展的投资可能会将沉重的现实砸在眼前,而烂尾楼更不是简单的推到重来。 先时代之举立下的民宿的前身“山海间”,应凋败而在山间无所适从,与隔山而望的垃圾场埋藏的是同一片天地。它和不装监控多作苟合场所的小旅馆成了犯罪事实的隐匿之地。社会风气需要规整,但监管也许加大力度。
6.两处感觉不适的描写:
梁皓抬起脚奋力踢出去,木质的沙发扶手顿时折裂。这道裂缝仿佛张在梁皓胸口,切开了他的身体,他开始破坏触手可及的一切事物。幼贞抱住梁湛,瑟缩在墙角躲避风暴。P203
——应该如此描写吗?偏向中性的行文是不是就是正常男性施加暴力时的视角?我的态度是拒绝这一正常化。虽然从前文可以看出妻子幼贞在母亲跳水后对他的逼问,但在此前此后,他都不只一次想到妻姐,就算有正义合理的帮助理由,边界感对男性的约束力未免过于薄弱了。又或者,城市之子的他自始至终只是孤身停留在这个山村。
另一处在尾声:
她到底有多重呢?他要是摔下来,后脑着地,想拍碎的西瓜一样,这可太有趣了。……梯子会劈叉,这个女人最多摔个屁股蹲儿,或者跟着劈叉,撕裂大腿根部的肌肉。那没意思,要整个儿倒下来才行。……妻子在尖叫。紧接着客厅传来梯子倒地的响声,……他又怕又喜,连忙冲出书房。P404/408
——这里可以看出金家邻居的男主人的厌恶和变态之处,不必多说。
7.不过尾声的摄影和第三章解释丢魂的部分连起来看邻居恋童很妙:
现实世界里越亮的地方,底片上就越暗,反过来也一样。所以底片里面和现实相反的另一个世界,就是阴间。
8.小莹母亲赵楠认为的丢的是“人”不是“魂”,不认可梁魄的教育理念。她将孩子的人生作为自己优秀人生的延续和附属来严格对待,学习成绩被作为唯一衡量标准。除学习以外的一切事物都被视为障碍需要摒弃,于是猫猫就被丢弃,于是她和女儿说了无数遍“去死”和“不要回来了”。即使孩子有认读障碍,也没有从别的方面为期人生做做规划。这也是在问我们一个问题:“什么时候就可以平等理性地将孩子作为同等人格对待呢?”
孩子最胆小,也最胆大。但一刹那,她的情感已经冲出身体,但是生命的意义还没有跟上她的脚步。
9.我们的世界在多线并行。
小概率值得怀疑,但不能全盘否定,除非你能在逻辑上证明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