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宝拉。亲切的爱莫能助。
一些日常忽视的细节,才是被击垮的原因。
最后好像顺便提及似的宣布:我们将住在这儿。 对此你有什么话说吗?他问,你高兴吗? 恒温处理这个词语从他的口中说出来几乎充满敬畏,对即将到来的婚礼计划他都没有表现出同样的热情。
从她和卢德格在一起开始,似乎很多决定都是单方面的。搬进大房子,这不是每个女孩梦寐以求的吗?我把房屋处理得如此之好,你不该感激我吗?重要的事情是我的工作,所以吃饭的时候也要向你展开,我工作的原理和重要性。
卢德格拒绝了教堂婚礼,宝拉顺从了。委曲求全、创造和谐的感觉是对的。 宝拉希望,也许时间会弥合愿望和真实之间的鸿沟。
社会规训的真实写照:为了孩子忍一忍。他会改变的。这只是暂时的。假如你真的相信,鸿沟只会越来越大,表面的和平根本无法持久。你认为你能逃,你会不一样,但日子渐久,都要返还的。
荷尔蒙的面纱是什么时候揭开的呢,是婚礼早晨飞进屋内的鸟,是卢德格安排exhausting的蜜月,是涌进阁楼的腐臭味,是误入房间后死去的鸟,是幻想破灭后的失业,是选房子依旧按照卢德格意愿的“完美”。
一个人带孩子,一切都不同了。 宝拉抱着孩子,他问也不问就伸手从她怀里抱过女儿。 他行动的理由简单得像真的那样:因为做正确的事情不可能是错的。
随后是对女儿诉说工作和原理,一遍又一遍,像以前对宝拉那样。他们想要与之生活的是爱吗?只不过是想要一个聆听者、崇拜者。妻子或者女儿,都不重要。认为自己在做正确的事情,本身就有些可怖,只是一种自以为是的偏执吧。
宝拉的母亲做了许多必须做的事情,她以同样的方式做着各种事情,就像她曾经把宝拉及其弟弟抚养长大那样。充满责任心,任劳任怨,不露声色。父亲则对她表现出一种亲切的爱莫能助。
这描述多贴切啊,亲切的爱莫能助。别找我,我不会,找你妈妈去。是不是长大过程中都听过。言外之意不过就是:我也很想帮你啊,可是我真的帮不了,真的不是我不愿意。批评过后,还是多警惕自己不要如此吧,
宝拉从通常的联系中跌落了。孩子的死亡使她和周围的人疏远了。她的痛苦没有人分担。痛苦像一块不断生长的蛋糕,她吃啊吃啊,可它就是不变小。所有人都必须自己测量自己的痛苦。 她妒忌地望着别人。在外部环境的压力下,她重新向卢德格靠拢。即使对一种糟糕婚姻的信赖也是一种信赖。
必须不断认识自己,逃不掉的。你以为你可以躲进婚姻被人照顾,进入才发现,所谓“躲进”、“被照顾”,终究靠不住,返还的日期只是早晚而已。即便认知自己无比痛苦,想要信赖一个糟糕婚姻,现实也不会给你机会,因为不到一年,卢德格就有新欢了。
文策尔是第一个没有试图塑造她的男人,第一个有时候只关心她的兴趣的男人,第一个她没有介绍给自己父母亲的男人。
和一个看似更好的男性在一起就是结局了吗?并不。还是因为对自己了解更多,发觉往常思维中的陷阱了吧。但至少,你明白,不存在“家庭是你的退路”的妄想,因为那可能是比工作/努力生活更深的深渊。不要轻易踏进去,过好自己的生活,“认识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