クロノタシスって知ってる?
昨天骑车去十几公里远的电影院看电影,开到长达三千米的大桥上的时候,感觉冰碴子在脸上砸,看天气发现气温在0°C左右,突然在想我是不是疯了。我已经这么发疯好多次了,这样子远赴十几或者几十公里去看电影,不管是暴晒的骄阳下,还是令人晕眩永无止尽的公共交通,结果不知道是不是人格类型变了的原因,现在才察觉到自己像个疯子一样。但是以前就会觉得这样的事很正常,如果是我的话,就正常。虽然这么说很装逼但我还是要说,我是影迷型观众,我不是那种逛超市逛累了要去电影院里坐下来看点合家欢烂片轻松休息一下的观众。我这样故作深沉地走进大冷天雨夜的偏僻电影院,结果片尾曲都还没有放完,上次我要求给我打票根却对我说“我去厅里面捡一张别人不要的给你”的检票员又在催我走。好想下次拿个牌子上面写:片尾曲也是电影的一部分,这样之类的话,然后就坐着等放完了再走。这个idea还是上次听justpod陆小鸟说的。 脖子上裹了两层围巾,再穿上雨衣、戴上头盔,几乎像车祸后戴的颈部固定器,我无法转头看左右的车况。 开在黑乎乎的路上我看见机动车道上的轿车轮胎和地面卷出白色浓密的水雾,然后那团白色顺着光线飞到黑暗中我的车灯前,再一瞬间消失。眼镜上有很多水珠,迎面开来的汽车如果开远光灯,我的眼前就是数百个圆点盘子,相互交叠晕染,完全看不清前面有什么,黑冷的空气里我猛然看见前面有辆看起来像是熟食车的大三轮,但其实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可能只是一辆三轮机动车,差点就撞上了。鉴于骑车的时候只能骑车,所以想很多有的没的,比如为什么这么冷,我却还活着,怎么还没被自然淘汰掉。我想着我在十几公里的路程中的随便某一段,在那条窄得仅容许一辆电瓶车驶过的非机动车道双臂用力地控住我的车,我想象很多很多遍,比如一个不小心撞上左边的路障,或者右边的围栏,然后人带着车翻滚,脚压到车下面,像上次撞到了阿婆一样,抽出来发现脚踝伤口和袜子黏在一起。
等我看完这部电影,就是十二点半,我就在电影院过了我的生日。电影前我顺便去摸裆佬吃点东西。结果大盘鸡缺货了,香菜新地也只能外送,不过我有oh麦卡,就随便点了点吃。我上次正好看《而河马被煮死在水槽里》里面说,麦当劳是酷儿的聚集场所。我和赖皮蛇每次回老家碰面就去我们这唯一的一家摸裆佬碰头。
这部电影给我印象最深刻的有两点,第一点是我非常喜欢的日本流行/小众(?)文化的部分,第二点是人之间的情绪碰撞和自己有相似重合的部分。
第一点真的是,吗的都有点想哭了,跟虾米扯上关系我就有点想哭。绢和麦在那个餐厅聊天,绢说自己上次去什么店,碰到了cero的成员高城干嘛干嘛。绢和麦第一次一起去卡拉ok,绢唱的是きのこ帝国的「クロノタシス 」 ,我第一次听きのこ帝国就是这首歌,虽然这首好像是他们最火的歌,其他不知道但是q音和虾米这个乐队的第一首歌都是这个。高中的时候我人生买的第一章专辑就是きのこ帝国,那时候日本的专辑还可以直接在网站上买,后来就得找代购人肉带回来,几百块代购费而且还可能被海关扣押。我第一次听完きのこ帝国的歌我就决定了我最爱的乐队是哪个,不过从来没有人问我最喜欢的乐队是什么。但是绢和麦两个人在卡拉ok我就想起以前看《人渣的本愿》,男女主角也是单独在卡拉OK然后女主唱的是《青春狂骚曲》,这个是火影动画一百来集的op吧,我人生第一次看火影是去大润发的时候在文具专区买的碟子,正好就是这几集的,当时也超喜欢这个op。然后绢和麦在餐厅吃饭,服务员女孩后来去染了金色头发粉色头发在做乐队,她就是awesome city club的女主唱。结果不管是cero还是きのこ帝国还是awesome city club全都是虾米让我听的歌,如果没有虾米我不可能听到这么好听我这么喜欢的歌,但是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了。
绢和麦的故事从2015年开始,我也是2015年开始用虾米,结果听的邦摇和他们的重合了,简直就像虾米帮我把我将会很喜欢的音乐和我的世界同步了,我在这里,一个墙里面的土逼高中生,虾米把那些好听的东西带到我身边。然后2019年蘑菇帝国永久停止活动了,我也没有找到一个人说我最喜欢的乐队再也不会出新歌了。
我觉得他们听的歌是算小众还是怎么样,因为里面有一段绢的父母来他们家吃饭,她爸看了他们家书柜上的碟子,然后说你们不听one ok rock的歌吗,我有票你们去吧。然后麦就说也听的也听的。所以就感觉应该听oor听的不多,我印象里oor是算很国民的乐队,我朋友土味小昏以前追她说oor在国外更火,现在唱歌只唱英文,日文歌都不唱了。偏偏我喜欢的oor的歌就都是日文的,我最爱的是カケロウ以前和睡眠袜绝交了的那段时间里一直单曲循环然后一直艺谋,不过现在好了没关系。他们不怎么听oor的话那听的就更小众了,但是日本那边好好,乐队经常搞live什么的而且氛围都超好,有机会去日本的话我绝对要把我喜欢的乐队(现在还没解散的)的live都听个遍。酥饼和趁机韩说她俩计划去日本已经计划十年然而因为疫情现在看起来却像是再也没机会了。哇塞说起来,他们那边真的那个音乐氛围太好了,就是之前《你的名字》上映的时候,RADWIMPS做的音乐太好听了,结果当年就去上红白了,乐队要是做得好的话可以上相当于我们这的春晚一样的跨年节目,好大排面。而且那种日本的电影、动画之类的,也经常用乐队的歌,我每次也靠这样子去种草一些好听的乐队,这真的,有作品加成,那个歌会更好听,那个动画片也是有了很好听的乐队做的歌也显得更好看,非常良性循环相辅相成,好美。而且我记得高三那年土味小昏短暂地追过一段时间radwimps然后她兴高采烈地邀请我来看他们的live视频,我看见中文歌词翻译“……无痛的……”然后我说做人流吗她就叫我滚,后来她又跟我说radwimps有提到说蘑菇帝国很好听。我还看见野田洋次郎和佐藤千亚妃一起拍杂志封面,我心想洋次郎是个好人,大热的乐队会给糊逼乐队宣传,日本的摇滚怎么样才能不好听。
唉然后电影里面在唱「クロノタシス 」或者「outsider」的时候我就在那里全场大合唱,原因是因为全场只有我一个人。
还有《宝石之国》和《黄金神威》,我也没看完,说真的我和麦真的太像了,简直太像了。不止是因为没看完这两部漫画,还有很多人格和处事上的共同之处。他成为社畜很久之后,说自己现在看《田野》也不会有丝毫感触,我就想起我前段时间看李沧东的《绿洲》没感觉。而且他那么努力搞钱的样子真的太estj了。麦对绢说,人生就是要担起责任啊,喜欢的东西能一辈子做下去吗?我就想起我以前也说文豪太idealism但是我没想批判我只是感觉到。最后坐完摩天轮绢和麦坐在店里,绢说我们分手吧,麦说我们结婚吧。我就想起两年前文豪说要跟我绝交,我说不行然后一阵狂舔求她别走。我震惊于人之间的关系和场景竟然能够相似到这个程度。她经常说我变了,我是变了,麦也变了。但是不愿意放手的却是我们。即便再坚持也只会痛苦,即便知道再继续下去也不会再变回原来一样好,即便变的人是我们,可是选择继续苟延残喘的竟然还是我们。我觉得绢和麦很infp和infj,不过鉴于我现在变成estj,突然觉得放手也能够忍受,我能记得以前我们很好,但好像没那么在乎以后还能不能一起玩。
随便看了几篇别人写的影评,好像是热赞第二吧说觉得他俩那不是爱,我好震惊,我不知道如果这样不算爱的话那什么算。ta的重点是他们的肢体接触太少而讲话太多,就是因为感情太淡才会说这么多话,我看ta的描述就很精虫上脑很喜欢动手动脚,好像不接吻拥抱就不是爱了似的,真的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世界会变成这样(夸张一下)?精神层面的交流对于相爱的人来说再也不重要了吗?连这样高度契合的灵魂之间的爱也不被承认了,太亏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