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的太厲害所以好像要寫一些什麼
之前被劇透過,所以大概劇情還是知道的。但張曉倩的角色還是吃了一驚。哪怕最後正義好像是遲到了,但那些人命,那些時間,好像就是這樣被消耗了,像不值錢的東西。
但其實,一起演戲這點,本身就是一種很強的力量,類似“正義”這樣的東西,好像還是能超越很多,就是人的良知,就是罪與罰裡真正的罪,不來自於任何外界加諸在人身上的東西,而就是內心本身。其實我很佩服張曉倩能背負這些這麼多年,保存證據和力量。想到張老師說“革”卦,是在不得不變的時候準確變革,就像他們抓住江陽即將結束的生命做了一齣戲,沒有白活。
上次上課講《詩術》的時候,也提到亞里士多德在書裡面也說,大概意思就是製作戲劇一開始就會有好人壞人的區分。我第一反應就是肯定不是這樣的。但老師講解以後,這種好壞不是動畫片那種簡易的好壞,而是類似道德高低的區分。仔細想想,好像真的是這樣。現在我已經很習慣於描述人的模糊性的作品,容易分成簡單的好與不好:黑白分明就不好,因為人都是複雜的。可是細想,其實我時時刻刻都在區分,每一個動作,每一句話,都有區分:ta是否考慮了他人,這樣是不是不太好,這是不是有點惡毒。哪怕人性是流動的,我內心還是有一個高低,比如我會很喜歡一直追尋正義的人,哪怕那些代價換做我我不一定能接受。可是好像他們替你做了那些你會心安一點。很自私是吧。我也會有惡的起心動念的時刻,這種起心動念就暗示了後面的事情不一定會好,都是環環相扣的。不是簡單的因果or what。我還是相信這種東西。
有時候是很奇妙,好像不用那些聽起來很玄的概念就描述不清楚(應該只是我水平問題)。比如劇裡的檢察院副院長,等到快退休才給江陽那份材料證據,你能批判他嗎。或者說他就很壞。人家也要生活的啊。又想到論語,所謂君子可能就是容易比較困頓吧。就是因為給自己要求太多。但不給自己要求好像又沒辦法活下去。沒有解決方法,就是人要掙扎活下去的所謂意義。不在於信條或者立功立德立言,或者藝術作品什麼的,就在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