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续写作是对抗贬抑的武器和解毒剂

作者毫不留情地让人泡了几小时男权毒液,看得很痛苦,但也以毒攻毒把渗进我体内的偏见抑止之毒都滤了一遍。回想一下当然也经历过这样的时段,不喜欢女作家、看不起女性的写作、未读之前就有先决判断,觉得不如男作家写得好……可明明我自己从小便是有志于文学创作的女性。

当然我清楚这一切是很难避免的,对女性主义的认知往往是懵然间的醒悟、自省,再到反省为何“从来如是”。人活在观念的世界里,社会的观念无处不在对女性的贬抑。即便是伍尔夫,书中也曾提到她观点中“大男子批评”的部分以及对自己不自信的部分。而撰写本书的拉斯本人,其实也曾不自觉对“温顺的老姑娘”发表过堪称歧视的言论。

由此乱七八糟纠结地想了很多问题。想到我之前对某些女性作品的书评,我被主流文学塑造的审美,少数群体创伤治愈,愤怒是否该书写又如何书写,女性创作者彼此间的关系,女性文学走向何方,同理的第三世界文学创作又该怎样发展……

读到最后倏忽释然。只要去写就好了。无论如何不放弃写,这就是答案。愤怒必然会存在。小说家用笔表达,在历经各种不把女性当人的愚蠢雄论和不公对待后,没道理不用笔去宣泄。

创作本身是排毒和疗愈,既然几乎不会有小说家只写一部小说,那在这之后我们仍可以带着经验技巧完整的心去书写属于我们的故事。

但于近处说,当下身为读者,最可以做的是去更改旧有的阅读习惯。去尝试、发掘、接触少数派的声音。去寻找自己的榜样。尽管现实痛楚颇多,对幻想世界的创作未来,我始终抱有乐观的预想。不会容忍任何人以任何名义妨碍我写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