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温系列之鸳鸯刀+白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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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山飞狐 - 评论

1. 我总觉得金庸写到鸳鸯刀就想搁笔了

  倚天看到一半(到一半女一还没出场的小说也真是够了)突然发觉鸳鸯刀写得更早,又回头去撸这本。鸳鸯刀你们懂的……觉得像是书剑之前一个练笔的作品。

  但又或者这部是鹿鼎记的雏形,或者金庸写到这时意兴阑珊,不想再靠连载武侠故事卖报纸?所以鸳鸯刀里的江湖更像是现实意义上的江湖,像是电影卧虎藏龙里俞秀莲对玉娇龙说的那个“跑起镖来多日不得洗澡,身上满是跳蚤”的江湖。玉娇龙在书里看到的是神雕,绝色美女一身白衣跑江湖也不怕不耐脏。她满以为从她的官宦之家逃去江湖就可摆脱一切桎梏,却另有一套规矩等她,所面对的更又是一群獐头鼠目的江湖人物。

  太岳四侠也好,任飞燕林玉龙这样的战斗型夫妻也好,即使褪去其江湖背景,都能照见现实中人生百态。那些酸腐滑稽自打脸,像是作者在猛摇你双肩(请自行脑补马景涛)说你们醒一醒,现实就是一地鸡毛不能深究的啊!

  然后他精分地变成被摇肩的人,捂起耳朵说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脑补了一下白吟霜……),又写了倚天(大概是报纸卖不出了……)。

2. 苏普控制了人生

  白马中醉人的倒还是那一片异域风光,让人想起王洛宾的民歌什么的。不是如此,这个淡淡文艺少女腔的故事不会这么出色。

  跟李文秀或她师父和师哥这样热衷自虐的人相比,或许苏普才是健康积极有序的。那汉族女孩无缘无故的消失,也许曾带给他人之初的茫然与苦涩,但也仅止于此。他记得她说的故事,会因为强盗诬蔑这位儿时同伴拍案而起,却早就打碎了她送的手镯。这个哈萨克汉子正直善良而可爱,他不是钻牛角尖的人。这让我想起以前读过的一篇网文:

  “这个世界上,有些人爱好桃李春风一杯酒念念不忘,付出一生来珍藏它,否则就痛苦不已,有些人什么也不爱好,因此他控制人生。而有些人爱好的就是江湖夜雨的漂泊。”

  苏普是控制人生的那一类,我们有理由相信即使阿曼真给汉人强盗做了女奴,苏普会大哭一场,会茶饭不思,然后慢慢好起来。

  往深里说,李文秀的悲剧并不在于她深深爱上的人深深爱上了别人,而在于生性执拗的她遇上一个豁达的对手——所以她孤独极了。这简直比冲哥看着小师妹为小林子作死作活还要糟糕……起码在某些方面他们还有些共鸣。

  从哲学意义上来说自虐这件事并不存在,能放下是因为确实不堪重负,放不下的,多半是因为不能承受那轻。

  从这里过渡到天龙八部的无人不冤有情皆孽,似乎也是……极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