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半月,半人
近日终于开始写论文(看文献),很痛苦,只好安慰自己万事开头难。茫然地寻找背景音乐,播到了法扎里的《Bim Bam Boum》,看着歌词,心都要碎了:
“我是一个女人:一半月亮,一半(男)人。我是一个异位词,一个拼写错误。我被描绘,被塑造。我让你着迷,这让你惊喜。”
“我是一个梦,一个外质体。我是一个谎言,一句赘语。面对你的痉挛,我僵冷不动弹。我在你的幻想中找不到自己的位置。”
“我的心在低语,我的灵魂在窃语。在甲胄之下,我的整个存在分崩离析。”
自己随意翻译的,不准确,原歌词和谷歌英译如下图。
句句都让我想起上野《厌女》里面的叙述:
「西蒙·得·波伏娃写道,女人不是生来而是变成的。那么,女人是怎么变成女人的呢?是通过接受“女人的范畴”、通过自认“我,一个女人”而变成的。」
「“女人”的条件,是成为男人性欲望的对象;没满足这个条件的,便不是“女人”。绝经的女人不是女人。失去乳房子宫的女人不是女人,丑女不是女人。等等。这些女人,都被逐出“女人”的范畴。」
「对于男人,异性恋秩序,是一种证明男人为性主体的装置。在异性恋的装置之下,男人与女人并非对等的一“对”。男人处于性欲望主体的位置,女人处于性欲望客体的位置,这个关系在男女之间是不对称的。异性恋秩序是一种“命令”,要求男人不得以同性男人为性欲望的对象,他的性欲望对象只能是“非男人(即女人)”,反过来说,被男人视为性欲望对象的人,便成为“非男人=女人”。如果那个对象是男人,他便被女性化,被视为“像女人一样的男人”。在这里,“女人”的定义就是男人性欲望的客体。因此,不能唤起男人性欲望的女人,在定义上便“不是女人”。」
「将不具有男人价值的男人从男人集团中驱逐出去时,使用的表达为“同性恋”,即“像女人的男人”,这个女性化的比喻,极具象征意义。男人对潜伏在自己集团中的“同性恋”的恐惧,也就是对自己也许会被当作性的客体即丧失主体地位的恐惧。」
「所谓女人,是对“非男人的人”标注特征的名称,这个群体被划入另一个范畴,其特征必须与被视为属于男人的一切美德与名誉区别开来。女人与男人不同,是“不勇敢的人”,“不坚强的人”,“没有领导决断能力的人”,“懦弱的人”,“小心谨慎的人”,“无能的人”,一言蔽之,“不能成为主体的人”。所有这些“女人属性”,都是被制造出来的适合成为男人支配对象的属性。」
是一半月亮,一半(男)人。是异位词,是拼写错误。是梦,是外质体。是谎言,是赘语。被描绘,被塑造,被幻想。
我在痛苦中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