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抄:《最后一班地铁》特吕弗的转折
特吕弗在这部电影里对政治的态度相当模糊,他没有将什么反犹主义、地下军等政治意象拿来逐一点评。按照他自己的话来说,这部电影里的巴黎是“是个小孩子眼睛中的巴黎”。但是电影里却有处处体现出了政治——这里的政治指的是政治对电影中的人物的生活的影响,而不是具体的意识形态。特吕弗同时又在这部电影中设问和思考——艺术是不是逃避现实的理由?艺术家是否该面对世俗的纷争?像最后一班地铁,那是从沦陷区到自由区的唯一出路。所有的剧场工作人员都要乘坐着最后的一班地铁才能回家。而艺术,是不是情感的最后一班地铁呢?是不是情感的唯一的释放点呢?吕卡斯是一个很纯粹的艺术家,他对纳粹的仇恨仅仅是因为战争使他暂时无法从事艺术工作,而对纳粹的反犹主义却丝毫没有兴趣。他蜷缩于地下,于是艺术成了他唯一的精神寄托,但是他不知道没有现实意义的艺术、不反映饥饿、死亡、痛苦的艺术不会成为灵魂的净化剂,他只是个悲伤哀怨的个体旁观者。玛丽恩比她的丈夫要更为现实,她为了活下去,只好将自己的感情倾注于舞台,在那里她又一次找到了自己的爱情和最后的归宿。贝尔纳则是现实(政治)和艺术的综合体,一方面他是地下抵抗组织的成员,另一方面他又是一个演技高超的话剧演员。在现实与理想之间,他选择了现实,用我们的话来讲这叫“以积极的态度入世”。玛丽恩在这种冲突下选择了走在老路上,以不变应万变。其实电影中的所有人都在找自己的出路,包括那个做戏服的犹太小女孩也是这样。艺术只是生活的麻醉剂,而生活仍在痛苦中继续。最后玛丽恩同时举起了丈夫——艺术和情人——现实的手,表现了特吕弗崇高的艺术理念和人文思想。
戏剧仍在上演,但是电影却拉下了帷幕。特吕弗这部晚年的代表作,用最辉煌的手势对戈达尔对他不讲政治的指责做出了强势的回答。这辉煌的答辩无愧于大师晚年最完美的一次谢幕。
分析特吕弗和戈达尔分道扬镳: 戈达尔认为特吕弗背叛了理想道义,是个十足的撒谎者,特吕弗对是自己在左翼知识分子眼中变成了“叛徒”这样的言论也极为痛心。
特吕弗认为新浪潮也从来不是一个流派或者俱乐部,它是一个重要的自发性的并迅速超越国界的运动。 【这种想法难道不是艺术版共产国际吗,这种撕逼类似于萨特和加缪,鄙人偏萨特和戈达尔多一些可能因为我的政治光谱是左派自由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