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我作为一名小学生对书中食用羊睾丸的描写感到非常吃惊。”手中两枚鸽蛋大小的睾丸如丝绸一样滑软，又如存储在窨子里多日的冰冷的槟果，那是何等精玄的渊薮——石老师一次次爬下爬上取出来给他吃。“

现在仍记得那种野蛮、单薄的阅读口感。
江远澜比小侉子大二十七岁，当年她糊涂了，没有弄清楚原来那个男人比她大这么多。否则她断不会去碰那一次壁，结婚，与他结婚未遂。

她坐在他的坟前，把糖块全部埋入泥土中。她想让江远澜的坟墓是甜的。她接过木棉枕，感叹道：遗物真他妈的温暖。

就是这个霸道的、上梁不正下梁歪的女人的做派。他们的爱情在贫乏的环境里摇来摆去，傻了吧唧还粗俗到顶点。男人唯一留给她的遗物木棉枕上居然印足了口水。阿尔巴尼了亚是什么玩意儿？他们居然还吃羊睾丸！

但是，读到这一段——
刘主任夫人说：我曾是江远澜的前妻。问你件事情。他跟你做过爱没有？
……
”他说他阳痿，他从来没碰过我。“

再怎么粗俗野蛮地爱着，她还是那个数学怪蜀黍临死前仍然念叨的小洋囡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