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记录
两次阅读
2019年4月与2020年4月
Only indifference is free. What is distinctive is never free, it is stamped with its own seal, conditioned and chained. (Thomas Mann)
艺术家可分为两类,一类创造自己的内在世界,另一类则创造现实。我无疑是属于前者——但是事实上,那并不会造成任何差异:我的内在世界可能会令一些人感兴趣,然而也可能让另外一些人觉得冷漠,甚至愤怒;重要的是经由电影手法创造的内在世界应该被视为现实,因为它在记录的一刹那即已被客观地建立。
完成《镜子》时,我曾体验过类似的心境。多年来一直困扰我的童年记忆刹那之间消失了,仿佛被融化了一般,至少我已不再梦见那栋许多年前我曾经住过的房子。
《镜子》并非企图谈论我自己,完全不是。而是我对自己所挚爱的人的感情;我合他们之间的关系;我对他们永恒的同情以及自己的不足——觉得自己的职责尚未完成。
艺术家的灵感,在他的“自我”的最幽深处形成。
——《雕刻时光》(刊登于《电影艺术》的部分采访,1976-1984年 )
几乎他的所有作品,都在表达对自我的寻找——寻找童年时的房子,寻找记忆中的时光。他太看重这一点了,以至于不可避免地给自己,给他的制作人、朋友、同事甚至是观众都带来了困扰。
—— Hans-Joachim Schlegel
我开始意识到,自己所从事的艺术,只有跳出个人情绪,而将重点放在从同他人互动中吸收的东西上,才真正有意义。用艺术为自己谋利是有罪的。事实上,我已经对取悦自己没有太大兴趣了,或许这正是我爱自己的开端。
——《 关于<启示录>》(圣詹姆士教堂演讲,1984年7月18日)
一段对话
2020年3月27日
- PB: Am I able to help you a little bit?
- Me: A little bit, yes.
- PB: I know you have the sensibility, but don't get lost in it, find your tree. Don't get lost in the tree branches, find the tree.
- Me: The trunk of the tree.
- PB: Yes.
两个感想
当天晚上我写:我是挣扎着离开自身树干的所有树枝,我靠着对自身系统的依赖与否定存活 。
后来我又写:在人类那里得到的问题,也只有在人类那里能够解决。没有人类的地方没有答案。
我的“镜子”
2019年4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