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知识从一个社区中移除,即使该知识没有被破坏,也会产生非常严重的后果。历史叙述可以被控制和操纵,而且,当一个社区无法接触到自己的历史时,其文化和政治认同可能会受到严重破坏。许多欧洲政权的前殖民地已经独立了几十年,其中一些国家仍然担心自己的历史将继续被锁在外国的资料储藏间里。被移除这些材料的社区应该被允许再次控制其历史的叙述,这是至关重要的。"
— Richard Ovenden, 刘佳玥: 焚书, p. 198
"将知识从一个社区中移除,即使该知识没有被破坏,也会产生非常严重的后果。历史叙述可以被控制和操纵,而且,当一个社区无法接触到自己的历史时,其文化和政治认同可能会受到严重破坏。许多欧洲政权的前殖民地已经独立了几十年,其中一些国家仍然担心自己的历史将继续被锁在外国的资料储藏间里。被移除这些材料的社区应该被允许再次控制其历史的叙述,这是至关重要的。"
— Richard Ovenden, 刘佳玥: 焚书, p. 198
"社交生活记者胡克普朗(Nestor Rouqueplan,1805-1870)在《巴黎人》(Parisine,1869年)中为所谓“城市餐会”下定义时指出:“如果是一场美食聚会,那就意味着它将会是很正经的约会,很严肃的考验,如果我们征询美食饕家、品酒人士、精于餐饮的行家,那么他们会异口同声地表示:第一要务就是把女人排除在外。”女人会扰乱男人,使之无法专心品尝佳,沙堤雍-普雷希斯(Chatillon-Plessis)在《十九世纪末的餐饮生活》(La Vie à la fin du XIXe siècle,1894年)中也提出类似的看法:“纯男性的聚餐才能充分发挥知性,品鉴佳肴,而迷人女子的作陪极具破坏力,因为基于礼仪必须对她们投以全然的关注。”如果格里蒙和布西亚-萨瓦尔接受与女人同席,那是为了能够欣赏一只又细又白的手把插在叉子上的一小块肉优雅地带往鲜红的嘴里,但绝不是为了听取她们对饮馔的赞赏。格里蒙·德·拉雷涅推出的期刊名称《美食家与美女报》(Journal des gourmands et des belles)即将两性截然划分开来,后来该刊物更名为《法国饕客,或曰现代酒吧晚餐》(L'Épicurien français, ou les Diners du Caveau moderne),意图更是昭然若揭:“我们随时乐意颂赞美女们,也以她们为素材做了一些歌曲,但我们绝不能让她们和我们的盛宴扯上关系,因此《美食家与美女的日记》这个名称不太适合本刊物,我们决定采用另一个更适合我们这个团体的名称。”"
— Florent Quellier: 饞:貪吃的歷史, pp. 168-169
"时至今日,茶对于边疆少数民族的生活依然有着不言而喻的意义。比如产自云南大理的下关沱茶,它主要供给西藏一带的少数民族,属于战略性的供给。供给不到位的话,边疆的局势就会很紧张,藏区人民没有茶喝,日子就过不下去。罗乃炘告诉我,不管供给其他地区的茶价格涨了多少,下关茶厂供给藏区的茶是不涨价的,直到今天,下关茶厂销往西藏的紧茶还是每公斤18元的价格。国家对这一部分是有补贴的,因为茶不单单是茶,它还是特殊的事关边疆稳定的战略物资。游牧民族的生产方式决定了他们对茶的高度依赖。游牧民族是追随着草场走的,哪里有新鲜的草,他们就跟着牛羊一起到哪里。等到一片草地吃完,又得去寻找另一处水草丰茂之地。这样的生产方式决定了他们的饮食结构以肉类、奶类为主,很少能吃到新鲜的瓜果蔬菜。汉民族是有瓜果蔬菜吃,不喝茶也没关系。少数民族不喝茶则不行,七天不喝茶,他们就可能因维生素缺乏而得败血症,是会要命的。所以,对他们而言,别的食物少一点没关系,但不能没有茶,茶是生存下去的必需品。而且,对少数民族而言,瓜果蔬菜既不容易获得,也不方便携带。为了补充人体必需的维生素和膳食纤维,少数民族找到了一种最经济、最简单的替代方式,那就是喝茶。茶中既含有维生素,又能促进食物的消化吸收,可谓一举两得。"
— 罗军: 中国茶密码, pp. 165-166
"客座编辑项目是一个试炼场,即便最优秀的人在里面走上一遭,出来的时候也已然脱胎换骨。这样的环境很不一般,也很必要。主编BTB利用《少女》的版面制造继而维持了新的美国式青年主义:这片土地让你改头换面,到处是朝气勃勃的年轻人,她们脸上挂着自信的笑容,她们的梦想尚未破灭。BTB悟道可谓及时:“审视这个国家对‘青春’长久而狂热的爱恋时,我经常有种自食其果的感觉。”她的杂志兜售的是青春,而客座编辑们就是售货员。即便如此,《少女》为年轻女性提供的机会也称得上具有突破性。该杂志不加掩饰地为年轻女性读者提供了视觉和智识上的刺激,又为客座编辑提供了一个重要的“起飞坪”,让一届又一届最有冲劲的年轻女性从这里起跳。这在20世纪50年代尤其可贵,因为在那个时代,男性,尤其是白人男性,是社会的主宰,他们的地位不容挑战,不容反对。男性支配,女性顺从,这完全是当时的常态。银幕上,20世纪40年代气场强大的琼·克劳馥(Joan Crawford)和凯瑟琳·赫本已经让位给20世纪50年代的多丽丝·戴(Doris Day)和黛比·雷诺斯(Debbie Reynolds)。正如演员克里斯·拉德(Chris Ladd)所指出的那样,在那个时代,“高等教育是白人男子精心设计的‘保护区’,他们以此将少数族裔拒于千里之外,也杜绝来自女性的竞争。几乎所有的高校行政人员、教授和招生负责人都是白人男性”。同样的特权实现了教育与工作的无缝衔接,不会遭到哪怕一点点质疑:“每个银行家、律师、会计师、房地产经纪人、医生或官僚……都是白人男性。”正是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BTB、她旗下女性占绝大多数的员工,同年轻的客座编辑在《少女》编辑部以及巴比松的走廊里创造了一个另类的世界。在这两个地方,女性(尽管肯定是白人中产阶级女性)被看到,被听到。她们是和BTB一样的主宰,既是生产者,也是消费者;既有美丽的外表,也有睿智的头脑。据珍妮特·伯罗薇回忆,当时没谁知道“女权主义”这个词,但这并不意味着女权主义不存在,即便是在50年代的严格限制之下。"
— Paulina Bren, 何雨珈: 巴比松大饭店, pp. 278-2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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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宋朝能够形成这么大的城市?除了物质的生产和供给能力达到相当高的程度之外,我想它的防疫水平也是相当高的。而事实上,中草药多是解决最终的治疗问题,茶以基本饮料的形态发挥了更基础的作用。现代科学证明,茶多酚具有抑制病菌的作用,而早期的传染病很大程度上来源于生活污水中的病菌,而饮茶一方面需要煮沸生水,高温杀灭病菌,另一方面茶多酚也发挥了作用。"
— 罗军: 中国茶密码, p. 175
"氨基酸中,有50%是茶树特有的茶氨酸。茶氨酸是非常鲜的物质,我们把它比喻成“天然的镇静剂”。所以当喝到很好的茶,或者很鲜的茶之后,人就会很舒服,那不是兴奋的状态,而是很舒服的状态。现代的科学研究清楚地解释了人们喝茶后为什么会比较平静舒服。我们的脑电波分四种:β-波兴奋时出现,α-波神经松弛时出现,θ-波打盹时出现,δ-波熟睡时出现。当我们的神经处在α-波时,整个人的情绪状态特别平缓愉悦。茶氨酸能够促进我们从β-波状态到α-波状态的过渡。"
— 罗军: 中国茶密码, p. 240
"就文化上来看,自古以来女性即被视为与糖果、糕饼等甜食的世界有着异常密切的关系,而这也透露出男性在餐饮情趣这个议题上将女性局限在某种偏狭的角色中。换言之,女人具有真正的饮馔能力吗?她们能成为精于辨赏的美食家或品酒家吗?亦或者她们天生就缺乏鉴赏佳肴的能力?对于这些问题,盛行于十九、二十世纪之间的法国美食论著都有清楚截然的答案。打从美食街的开山祖师格里蒙与布西亚-萨瓦尔等人的饮食书起,女人便一直被囚禁在甜点王国里,她们也因此被隔离在美食精英的圈子之外。"
— Florent Quellier: 饞:貪吃的歷史, p. 167
"这些概念听起来再崇高不过:敬畏、洁净、民族、民族性、民族的、民族共同体,而且总是德意志、德意志、德意志。然而现实情况是,一个在基本问题上众口如一的同质化民族根本就不存在,国内的民众早已分散到利益和意见相左、只能彼此妥协的不同阶级、阶层和环境之中,但希特勒对此只字不提。民粹主义者希特勒为他的听众杜撰出一个有机的“民族共同体”梦境,在这个梦境中,所有差异和个性都被熔炼消失,成为“德意志农民”“德意志工人”那样不可分割的集体,或“德意志文化”“德意志历史上的伟人”那样难以定义的想象。"
— Uwe Wittstock: 文学之冬, p. 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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